天宫翎

间歇性失忆症懒癌晚期老年患者,很佛很佛佛佛佛佛。

【晓薛】对面逢他(1—2)

***高中校园paro

***纪检部长星X不安分因素洋

01

炎炎炙夏。

头顶破旧的三叶吊扇呼呼转作,窗外偶尔刮进来几阵凉风,翻动着教室里七倒八歪的书页。

中午十二点半午休的钟声准时响起,大多数同学已在宿舍拍着扇子浅眠入梦,只教室里还稀疏散落着三两条昏昏欲睡的人影,握着笔头撑开眼皮盯着桌面上密密麻麻的练习题死磕到底。

“对面那帮人怎么又在走廊打篮球?”

晓星尘的前桌忍着心中怒气,每天都是对面班那几个闲得无聊的男生,大中午不回宿舍睡觉,也不跑楼下晒得可以直接烧烤的篮球场,就喜欢在走廊这种凉风清静地,玩着篮球大声起哄。

“我去跟他们说一下。”晓星尘停下笔,好脾气地揽下这份差事。

这个时候年级长估计在家里瘫着享受空调,保安也在宿舍保卫室里打瞌睡,最是纪律管理松懈的时候,也难怪几个男生手痒痒。

晓星尘的座位在最后面靠门的位置,稍一偏头就可以看到走廊的景象,他瞥眼过去,恰巧对面那个用指尖顶着篮球旋转的男生也看过来。

四目相对。

男生高瘦的身影映入眼帘,白T黑色校服裤,拉拔的两条长腿几乎要高过他旁边的走廊栏杆,一双眼睛黢黑透亮,隔着鼻梁骨架着的清晰镜片,晓星尘敏锐地捕捉到,对面的人微微弯起唇角。

似乎是笑了一下。

薛洋。

上星期才从楼下十一班转到对面十七班的男生。晓星尘在心里盘量着,每天早晨下课,他都可以听到窗外那个人的同伴叫他的名字,后者心情好了,会懒洋洋地应和一声,心情不好,则阴沉着张脸,拿篮球把地板砸地“砰砰”作响,装作没听到。

“那个……”

晓星尘朝他们走过去,话还没说完,就被薛洋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给噎住,“有事?”

“……”晓星尘心想,自然是有事,你在这打球,整栋楼都不得安宁。

然而上周一晨会时校园广播的全校通报还在晓星尘耳边回荡:查,十一班的薛洋、景逸腾、杨翰、十二班的钟泽涛等聚众斗殴,持管制刀具进入校园,违反校纪校规,属情节严重,经学校讨论会议决定,给予薛洋、景逸腾等人记大过处分,留校察看一周,望广大同学引以为戒。

“学校规定,中午不可以在教学区打篮球。”

晓星尘深吸一口气,才以玩笑的口吻说道:“我是纪检部部长,照理来说应该有这个权力。”

“晓星尘?”薛洋停下手中动作,上下打量着晓星尘,眼底挑起抹意味不明的笑意,毫无诚意地说道:“原来你就是,失敬失敬。”

他的眼神不规矩,眼角眉梢都透着狡黠,晓星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仍是微微笑道:“所以,薛同学,可以收起你的篮球吗?”

“……部长放话,自然可以。”他不知想到什么,声音突然变得甜腻起来,仿佛蘸过糖,叫人忍不住想亲近。

“只是?”

晓星尘顿住,只是?

“大中午地,不打球实在是太无聊了。”

薛洋抖抖肩,猝不及防地把手里的篮球丢到晓星尘脚边,龇起他门牙旁边那两颗可爱到令人发指的小虎牙,笑得那叫一个纯良无害,“不如部长给想个办法解解闷啊?”

晓星尘低头把球捡起来,想都没想就给出两条尽职尽责的建议,“你可以选择趴桌子睡觉,或者,回去做两套数学试卷。”

他掂了掂手中的篮球,走廊的风把他的衣角掀吹起来,晓星尘笑了笑,“这个,我先收着,下午放学后再还你。”

02

下午放学,薛洋臭着张脸来取回他的篮球。

他杵在后门门口,遮挡住外面大半光影,明明晓星尘就在他眼前,后者却像没发现人似的,朝着空荡荡杂书乱堆的教室喊,“晓星尘,出来一下。”

“……我在这。”晓星尘有点无奈,他画完图,细致地把尺子放好,才扶了扶眼镜,站起来从门后角落拿了篮球还给薛洋。

“下次再这样,就要记名扣分了。”出于善意,晓星尘还是轻声提醒了一句。

薛洋不轻不重地嗤一声,懒懒地倚在门边玩篮球,他看了眼对面自己班门口,突然又甜滋滋地讨好道:“晓部长,你看咱们这么缘分,都坐这后面同一个位置,你就别那么计较嘛。”

晓星尘笑笑,不置可否。

一时气氛有些沉默,薛洋不想再留下来自讨没趣,说了句“走了”,就拍着手里的篮球,哼几个断断续续的调子,往走廊那边去了。

晓星尘回去继续写题,过了半个小时左右,便下楼到校道去跑步,然后吃饭,再折回宿舍洗澡。

宿舍的阳台是两两贯通的,晓星尘收衣服的时候,才想起来,薛洋似乎就住隔壁的混合宿舍。

这个时候舍友几乎都走光了,晓星尘拿卡在阳台接水,然后把桶提到浴室去,正准备关门,冷不丁被一只白皙的手挡在门口。

薛洋的声音隔着一层门板传进来,“等一下。”

听出他的声音,晓星尘迟疑了一下,还是把门打开一点,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“那边没位置了,”薛洋不耐烦地掏掏耳朵,“来借一下你们的浴室。”

晓星尘表示理解,比起其他高中,义高的条件真算不上好,宿舍住十二个人,却只有一个浴室,为了赶时间,男生们结伴在阳台洗澡是常见的事。

不过晓星尘从不“同流合污”,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居民楼,内心实在过不了自己这关。

“你进来吧。”晓星尘让开身子,不比其他男生那般不拘小节,细心的纪检部长在浴室是挂了防水帘子的,逼仄的浴室被分为两半,拉上帘子,各洗各的,互不相干。

薛洋为这种近乎贤惠的体贴感动,他把自己的水桶提进来,拉帘子之前还不忘感恩戴德一番,“多谢招待。”

“……举手之劳。”晓星尘的脸莫名其妙就被热水蒸散出的水汽给闷了个白里透红。

因为赶时间,两个人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闲谈,拉好帘子便准备干正事。

帘子本不大,兼之两人身高挺拔,薛洋还站在高一截的上方,晓星尘一回头,就能轻而易举看到他雪白的脊背。

“晓星尘,你别乱看啊。”薛洋的背后就跟长了双眼睛似的,说着从他那里冒起了水声,他的声音被氤氲的水汽偷渡过来,“随便看人家洗澡,要长针眼的。”

晓星尘有点窘迫,心说我不是故意的。

却也知以薛洋的性子,自己解释估计会越抹越黑,索性便闭口不言,他拿毛巾把水招到自己身上,还是安静洗澡为好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那边哗哗的水声停了。

晓星尘愣了愣,这么快?第二个反应是,洗干净没有?

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帘子就被人简单粗暴地扯开了。

晓星尘:“……”

薛洋:“……”

“……我洗好了,”薛洋大大咧咧地开口打破沉默,眼睛肆无忌惮地在晓星尘涂满泡沫的身上来回扫荡,然后屈尊降贵地半蹲着把晓星尘的桶挪开,才若无其事地解释,“你挡着我了。”

晓星尘:“……”

***

第二天,晓星尘从一坨奇奇怪怪的异梦中惊醒,他低头看了眼身下铺垫的床单,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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