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宫翎

间歇性失忆症懒癌晚期老年患者,很佛很佛佛佛佛佛。

【晓薛】江湖有事之这个惯犯有点拽(二)


       晓星尘已经追踪了江湖惯犯薛洋数日,可依旧遍寻无果。

      无他,这薛洋实在是太警惕太狡猾了,每当晓星尘发现一丝蛛丝马迹,薛洋都能很好地在他找来之前抽身离开,就像猫抓老鼠反被戏弄一样,这种游戏,他玩得乐此不疲。

      而严明清正断案如神的晓星尘大人,说来惭愧,这几日,他连薛洋的一个照面都没打着,询问过官衙参与此案的捕快,只知薛洋通身最容易辨认的特点,大抵就是那两颗小小的虎牙了。

      这日,晓星尘走在街上,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,不禁疾步上前去,拨开重重人群,只见地上趴着两个嗷嗷哭叫的男人,一个相貌稚嫩的黑衣少年正踩在其中一人背上,掂了掂手中的碎钱袋,懒懒地笑道:“就剩这么点了?小爷的钱可不是这么好赚的!”
   

      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,晓星尘站出来,说道:“住手!”

      薛洋原本抬起的脚还真没踢下去,寻着人声的方向看去,面上的笑容意味不明:“哟?多管闲事的人来了?”

      晓星尘从人群中走过来,温声说道:“不知这两位与小兄弟有何过节?”

     “有何过节?”薛洋细细打探晓星尘一番,白衣冠雪,生得温文尔雅,未着飞鱼服未配绣春刀,实在难以和传闻中那个公正严明的新任锦衣卫指挥使联系起来,更像是哪个世家培养出来的翩翩公子,他心里嗤笑一声,面上却丝毫不显:“他们欺我读书少,竟卖幅假画给我,算不算过节?”

      地上的两人听了赶紧告饶:“那是一位侠士赠给我们的,我们绝不敢诓骗这位兄弟啊!”

      薛洋听着作势便要再打,却被晓星尘拦下来,他一见火爆脾气就上来了,也不听解释,降灾出鞘便和晓星尘打起来,边打边骂道:“早晨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!今天不把钱还我我就……”
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那两人被他凌厉的掌风吓个半死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走。

      “想走?!”薛洋说着,降灾自手中推出,直直地插在那两个男人前面,拦住了他们的去路,可没了剑的抵挡,他的右肩也一下子被晓星尘的佩剑霜华划了一个大口子。

       围观的众人交头接耳,本来嘛,这做生意最讲究和气,一个愿买一个愿卖,淘买古玩字画更是如此,过后真假自负,概不追究,可谁叫这两个男人倒霉,遇到这么一个不讲理一言不合还开打的小恶霸呢?

      “嘶!”薛洋吸了口气,看了眼立刻染红的衣衫,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晓星尘。

      “对……对不住……”晓星尘慌忙收剑,他本意只是要阻止薛洋乱打人,并没想过要伤他,此时看到薛洋受伤,一股浓浓的愧疚感便涌上来,却没看到薛洋唇角那一闪即逝的得逞笑意。 

      薛洋捂住流血的伤口,走到那两个男人面前,阴测测地笑道:“那可是我全副身家啊,两位拿了转脚便送给赌坊了,这可怎么办好呢?” 

      原来,这两人今早在街头摆摊,声情并茂地上演了一场苦情戏,说是迫不得已贱卖自家祖传古画,众人半信半疑,皆是侧目而立,谁知薛洋一上来就爽快地给了银钱,转头去当铺找人一看,才知道上当了,当即便折回来找人算账,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人家竟然把钱拿到赌坊挥霍得七七八八了。

      在场的众人纷纷嗟叹:少年人果然阅历不足啊!这么轻易上当受骗,还怎么出来闯江湖哟?

      薛洋可不管别人怎么想,反正横竖就一副讨债的架势:赔钱!

      晓星尘有些无奈了,他虽是锦衣卫指挥使,却是今年才走马上任,骨子里一直保持着江湖侠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感,是以方才看到有人当街打人才垂手相助,谁知此时看着少年一副被欺骗既愤怒又有些可怜的模样,他,他竟然说不出一点劝解的话来……

      那两个男人被薛洋瞪得心里发毛,哆嗦着说道:“这,这这这,我们身上剩余的钱全都给了你呀!”

     
      薛洋掂了掂手中轻得可怜的钱袋,把那幅古画砸在两人跟前,恶狠狠地骂道:“你这破画值一百两银子?!”

      那两人唯唯诺诺,只差哭着跪在他面前求饶,晓星尘凝眉看了一眼那副画,走过去把它捡起来,明湛生辉的眸子突然划过一丝清亮的流光,问道:“这画从来而来?”

      其中一个男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,轻声说道:“这,这是我们在路上捡来的,”又捅了一下他身旁的男人,那人赶紧点头哈腰连连称是。

      “不是说侠士赠的?恩?”薛洋笑着问道,神情可一点都不友善,就像只目光如炬的小恶狼似的,仿佛下一刻便会扑咬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不不,确实是侠士所有,”那男人喉头发紧,艰涩地滚动一下,才接着说道:“那夜我跟我兄弟在街上走着,突然就从天而降一个黑衣大侠,他,他身染重伤,似乎还被人追杀来着,便落,落下了这幅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他说到这,众人都明白了,这两人不过是趁火打劫的宵小,实在不值得叫人同情!一时风头纷纷转向薛洋,只觉得这少年好生倒霉,看样子似乎还未及冠,初涉江湖便遭人欺诳,年轻人一时气盛,也怪不得要把人揍成猪头饼了。

       晓星尘正凝眉细看那幅画,冷不丁地被薛洋抢过去,凶巴巴地道:“看什么看!这画我的!”

       若换平时,晓星尘也许会温和一笑,可这画事关重大,他只好尽量平和着语气跟薛洋讨商量:“小兄弟,你这画让给我,我按原价一百两银子付你可好?”

       行人指指点点,这画摹得再惟妙惟肖它也是幅赝品呐!哪里值一百两银子?心里都不禁腹诽这人是不是傻?

      见晓星尘眉间焦急凝重的神色,薛洋反而笑了起来,看了看自己还在出血的右肩,说道:“你不觉得当下之急我的伤比较重要么?”

       他一派云淡风轻的神情,晓星尘看着那染血的衣袍,面上赧然道:“对不住,若小兄弟不嫌弃,可否先随在下回府上药?”

       薛洋听言,似乎认真地琢磨了一下,才甜腻腻地说道:“好啊!”,回头还不忘笑眯眯地叮嘱那两个一直想逃走的男人,“记得早点把本儿收回来啊!爷我大发慈悲宽限你们几天。”
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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