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宫翎

间歇性失忆症懒癌晚期老年患者,很佛很佛佛佛佛佛。

【晓薛】我的导师是杀手17

    第二天薛洋反常地起了个大早。

    而对于昨晚那个不经意造成的吻,两人心照不宣,都没有再主动提及。

    晓星尘捧一杯温水,站在飘窗前看试图挣扎起来的人,好笑又无奈道:“要不再睡一会?”

    薛洋抓了抓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,裹着暖绒的被子,用很坚持的语气斥他,“不了,年轻人就该早起嘛。”

    话是这样说,双脚裸露在空气中时他还是忍不住缩回去,晓星尘窥见那惊鸿一瞥,忍不住想到昨晚这人一直喊冷,两只冰凉的裸足不时往他小腿处蹭,软硬兼施,一边可怜巴巴好声好气地讨好他,一边又拿出挂科杀手锏来威胁他,总而言之就是死活都要让自己夹紧小腿给他暖暖脚。

   真是拿这人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    晓星尘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热,房间里也闷得厉害,他随手扭过头去开了点窗,才有些迟疑地问薛洋:“你那个课题?”

    薛洋掩着嘴打哈欠,整个人一副没有骨头的模样,他懒洋洋地站起来,也不理人,圾着拖鞋就往卫生间走。

     看样子显然是不想跟他谈起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 事实上,他开始就是听到晓星尘家乡这边的风景,有些好奇才随意扯了借口想跟过来玩的。

     见他语焉不详,晓星尘也不再提,等薛洋洗漱好,两人在晓母几番挽留下,还是没吃早餐就出门了。

     路上晓星尘坚持到早餐铺里买了包子和油条,然后带着薛洋去广场旁边的店里租了辆双人自行车。

   大清早地路上连车也很少,两个半大不小的年轻人骑着单车沿新修的绿道走。

     骑了没一会儿,薛洋拿手捅晓星尘的腰,“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 他说得理所当然,平时那副做给别人看的为人师表模样,此时完全见不到一点踪影。

   晓星尘心里好笑,刚刚还怄气嫌自己买太多浪费,他摇摇头,把车篮子里躺着的奶黄包和挂在车头的一杯热豆浆拿给他,“自己吃。”

    薛洋这会儿连单车也懒得踩了,靠着小小的椅背就悠哉悠哉吃起早餐来,好在他还算有良心,见自己的学生在前面踩得辛苦,便纡尊降贵地亲自喂他。

    晓星尘喝了一口浓郁的热豆浆,偏着头不忘笑他,“这样要出交通事故的。”

    薛洋哼哼两声,“我肯喂你还那么多话?”

   早晨的空气里夹带着薄薄的寒意,好在两人穿得足够保暖,不过在前面挡风的晓星尘鼻尖还是被冻得微微泛红,兼之薛洋拿纸巾擦他唇角时简单粗暴,是以直到两人抵达那个风景优美的小镇,他的脸上还是红彤彤的。

   小镇有千年风韵的历史,一进去便给人民风纯朴祥和宁静的感觉,古城墙又高又阔,虽然年代久远,且经过市政拨款整修,还是能从中窥见当时城防工事的浩大和恢宏。

    城门被做成斑驳复旧的模样,两边种有双人合抱才能圈住的古槐,一条静河从中缓缓淌过,守护着这一方百姓水土的安宁。

    薛洋站在城墙上,晓星尘拿相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,年轻高大的男生穿干净的白衬衫,手里搭着走热后脱下来的黑色外套,身后逆着淡金色的曦光,笑容里透着些痞气,还有一张笑得露出整齐白牙,两边的虎牙尤为明显,看起来稚气未脱,可爱地恨不能叫人把心窝子都掏给他。

    走过城门,里边的街道干净清冷,周围有很多村民供奉的宗祠,这个时候游客未至,摊档店铺也还没开门营业,只有远处从烟囱里飘出的几缕白烟,诉述着这座小城镇的古老与温柔。

    晓星尘对这里轻车熟路,两个年轻人走走逛逛,绕过庄严肃穆的寺庙祠堂,爬过巍峨倾斜的古塔,走过泥泞的田埂,也看过临湖开绽的油菜花,这一路拍了不少照片,单拍或合影,每一张都是不同的风景。

    回程时两人到破旧的小广场去取车,帮他们看车的是附近做小贩生意的老大爷,晓星尘出于感谢买了他两个红色的香囊,带着薛洋来到一颗挂满这种寓意祈愿求福的古榕树下,示意他把香囊抛上去。

      “这么无聊?”薛洋漫不经心地捏着里头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香囊,鲜红的穗子从他手背处垂下来,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,话虽这么说,等晓星尘把东西抛上去,他还是不甘示弱,也抬手挽出轻灵的弧度,挂上生平第一次许下的心愿。
 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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