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宫翎

间歇性失忆症懒癌晚期老年患者,很佛很佛佛佛佛佛。

【晓薛】江湖有事之这个惯犯有点拽(八)

       晓星尘是被突然闯进来的锦衣卫给叫醒的。

       “怎么了?”晓星尘揉揉发痛的太阳穴,一看自己安然地躺在榻上,突然想起昨晚和薛洋喝了酒,锦衣卫常年训养出来的直觉告诉他,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,晓星尘不禁开口问道:“是不是,出什么事了?”

        “大人,常太傅一家走水了!常慈安死了......”晓十三显然也是太过震惊,此时一双手微微地篡紧腰间绣春刀的刀柄,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地想要一吐为快。

      晓星尘只觉得脑袋里轰隆一声,蹙眉问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这里离皇都兰陵大概要三日的脚程,晓星尘心里想了个大概,仔细询问了一下经过,说实在话,他和常慈安打交道也就限于这次,常慈安托置在金麟钱庄的古画被江洋大盗薛洋所劫,前者恼羞成怒,干脆直接把事情闹大,这才有他这个新上任的指挥使千里追拿薛洋的差事,几日前常慈安着人画了薛洋年轻时的画像令昔日副下程十送过来,却在街巷处遭人暗杀,按晓星尘的猜测,极有可能是那个神龙不见首尾的薛洋所为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立即从床榻处披衣起身,走到隔壁薛洋的房间,轻叩了几声,无人应,那紧随而来的锦衣卫便问道:“大人,怎么了?”他们都是几日前才来这里跟晓星尘汇合的,晓星尘喜清静,平时无事他们断不会贸然过来,却不知原来这里还住着旁人。

      晓星尘抿抿唇,敲了几声也无人回应后,却不想把门轻轻一推,它就开了,他走进去,哪里哪还有薛洋的身影?床榻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,正是前几日薛洋离开后他整理的模样,若不是桌案上还随手放着一幅画、旁侧卧了颗糖,说是这里无人来过也有人信。

      “这个、画?”晓十三惊讶地瞪大眼睛,许久才指着那画说道:“这,这不是常太傅丢失的那幅吗?”

       晓星尘的眼底瞬间爆满血丝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?成美,哦不,应该是薛洋,在街头上设计演了一出好戏,以赝品吸引他的注意,一个满江湖喊打喊杀的惯犯,朝廷重金悬赏的对象,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与他共同生活了这么多日,从兰陵到这里大概要三日的脚程,而薛洋自那日程十被杀之后便没再回来过,满打满算大概是五天,昨夜他闻到的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,或许也不仅仅是那两只兔子身上散出来的,也或许,是他受伤了?可他却能那般云淡风轻地跟他开玩笑卖乖,甚至不知不觉地在酒里下药!

       晓星尘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,一腔真心被人玩弄,愤怒吗?有的,那个人乖巧讨喜,却分明是学人说话、学人行走的魔鬼!他将生死置之度外,恶劣地戏耍于人捉弄于人,并以此取乐,也身在其中乐此不彼,这样的人最可怕,他如春风般走来,却从不流连世间景色,拂开百花绿了杨柳,又拍拍屁股潇洒地离开,继续在另一处为恶作乱,祸害那些对他抱以真心的人。

       眼前的古画是真迹无疑,画中梅蕊妍绽九鹤凌云,旁侧显眼的印章更像是嘲讽他一般,或许,连程十也是为他所杀,晓星尘早在接手这桩案子时便着人仔细查过,昔日常慈安出行与薛洋起了龃龉,程十那时还是常慈安的副下,估计两人也打过照面,可能那日程十过来,恰好撞上了薛洋,这才被他灭口,晓星尘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口郁血,堵得那处难受作疼。

      “大人,怎么了?”晓十三从未见指挥使这般失态过,脸色发白,脚下还虚浮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。

     晓星尘摆摆手,疲惫地揉揉眉心,平复了心绪才轻声吩咐道:“去请画师过来一趟吧。”

     晓十一不解,大早上的大人请什么画师呀?

     “我似乎,”晓星尘顿了顿,半阖起布满血丝的眸子,才道:“我似乎知道薛洋的模样。”他睁开眼,看着窗外一簇簇迎风的海棠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  
     

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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