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宫翎

间歇性失忆症懒癌晚期老年患者,很佛很佛佛佛佛佛。

【晓薛】我的导师是杀手08

       周六这天,晓星尘起了个大早,先去田径场跑步运动,然后吃完早餐回到宿舍,换下身衣服,才出门去薛洋家。

       A市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城市,物价在全国排行自然也名列前茅,薛洋在市区有两套房,市郊还有一套,相比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来说,年轻有为四个大字用在他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。    

      晓星尘搭了地铁四十分钟左右的地铁,按薛洋给的位置找到小区,在门口给薛洋打电话,站着等了没一会儿,薛洋便下来了。

       这个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,薛洋撑着把墨绿色的短柄伞,眉眼溢笑,两颗白白的小虎牙露出来,凑过来勾住晓星尘的肩膀,说道:“走吧,跟我去买菜。”

        晓星尘无奈一笑,想起昨晚聊的微信,他只是随口说了句会做饭,没想到今日就要大展厨艺了。

      “……咳咳,我做得不是很好吃,”晓星尘出声提醒道,倒不是他不愿意做,只是不知道薛洋口味如何,万一搞砸了,薛老师一个生气,唰唰两下就把他给挂了怎么办?

       “哎呀,我又不挑,”薛洋打断他,心虚地摸摸鼻梁,讨着巧儿卖乖:“再说,我可以给你打下手的嘛。”

     晓星尘想起他上课时无意说过他只会泡方便面的事,不置可否,只僵硬地干笑了两声。

    薛洋明显看出他的敷衍,挑着眉道:“你不信我?”  

     “……不是。”晓星尘心里汗颜,这脸色变得可真快,明明上一秒还亲亲热热跟他勾肩搭背,现在却变成威胁地扯他衣服了。

       薛洋满意地把手搭回晓星尘肩上,凑到他耳边亲热道:“做得好吃点,搞砸了就多放点糖,只要菜没烧糊炒焦,”他抬头望一眼灼热的阳光,眯了眯眼道:“我还是可以忍受的。”

       晓星尘失笑:“我厨艺还没到这个地步。”他出身教师家庭,父亲是校长,母亲是高中老师,初中时晓星尘经常都是放学后绕去奶奶家拎了食材,回到家里自己做饭做菜,虽然高中三年寄宿,时隔几年也许生疏,但大概步骤还是印在脑子里的。

     “如果你做得很难吃,期中考试的试卷我就出难一点,到时再跟他们说明缘由。”薛洋笑得人畜无害,可眉眼里分明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
      晓星尘脚下一偏,突然觉得肩有千斤重, 总感觉他等下不是要做菜,而是先试水做期中题目一样。

      两人边走边聊,很快便来到超市,晓星尘推购物车,薛洋就在一旁想着等下要吃什么,那副冥思苦想的模样,就差掰着手指头来数了。

     “昨晚没想好吗?”见他这样,晓星尘便笑着问道。

      “没呢没呢,”大概是难以抉择,薛洋不大耐烦地应他一句,又咕哝道:“光想你去了。”

      晓星尘被猛地呛了一下,旁边买菜的大妈奇怪地看过来,薛洋还在前面慢慢走着,见旁边没了声音,才回过头道:“怎么不过来?”

       “……你刚才,”晓星尘臊得耳根子发热,长这么大,他都没觉得像现在这么难为情过。

      薛洋一愣,想起方才他说的话,突然自己先笑了一声,手插在裤兜整好以遐地看他:“这位学生,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 “我是在想,自从你坐了第一排,前两排除了你跟宋子琛,几乎都是女学生的天下了。”

    晓星尘推着车往前走,把货架上一瓶番茄酱拿下来,曼声道:“所以呢?”

    薛洋啧啧两声,似有些恨铁不成钢,又似有些不情愿地说道:“冲你俩来的呗。”他挑了瓶沙拉酱,撇撇嘴道:“都好积极哦。”

      晓星尘分不清他说的是回答问题表现积极,还是别的什么,便干脆绕过,笑着说道:“也许全是冲着你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 薛洋摆摆手:“我说出卷子的时候,你是看到下面一群人的眼神,都跟我要吃了你们一样,”他想了想,又道:“不行,这次试卷一定要出难一点,好好考考你们。”

       晓星尘想起那节课下课后,他走在前面听到后面有同学说“你信不信薛老师出完这次试卷别的班同学会追着来打他。”,便忍着笑温声劝道:“也别太难了,别班课程进度不是没我们班快吗?还有你平时延伸的那些,也许人家没讲到呢。”

       薛洋拿手滑过一罐罐码得整齐的酱料,突然问道:“怎么没有甘蔗酱这种东西?”   

    “嗯?”晓星尘拿酱油的手顿了顿,不解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 “实在不行,甜菜酱也行。”薛洋咂摸咂摸嘴,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下,似乎觉得这个提议可行,看过来笑眯眯道:“我们也可以自己来做,我要甜的。”

     “怎么那么喜欢吃甜?”晓星尘看了眼购物车,里头有一半都是方才薛洋顺手拿来的甜食。

     薛洋跟他磨:“甜的东西多好吃,我一吃甜的,心情就很好。”

     “那期末我给你买一大包糖,别挂我。”晓星尘抿着嘴笑了。

      薛洋跟他一起推车,斜睨他一眼:“一包糖就想收买我?”他边说边往车里塞东西,不一会儿各种食材就堆得满满当当的。

       “那就两包。”晓星尘自己去买鱼虾,走之前又挑了点熟食,这才一起拿去结账。

       两人提着东西回到薛洋家,晓星尘先把新鲜的蔬菜洗了,见薛洋倚着流理台无所事事,就揶揄道:“不是说要来打下手吗?”

      薛洋双眼一转,把洗好的青瓜掰成两半,咬得清脆作响,边吃边道:“没有围裙了啊?”

       “哦,你去袋子里翻一下,我记得刚刚拿了的。”晓星尘说着,双手抓着一把青菜,抖了抖里头沾着的水。

      不一会儿,薛洋拎着条围裙过来,颇有些嫌弃地撇撇嘴:“你挑的?”

      晓星尘看着那条天蓝色的碎花围裙“噗嗤”一笑,刚才在超市时薛洋在前面催得急,他走前就那么随手一钩,根本没来得及看,谁知道竟拿了这么一条围裙。

      “来来来,把你那条换过来。”薛洋说着就去解晓星尘身前围的那条灰色围裙,后者任他动作,微微张开双手看薛洋环到自己腰后把系结解开,胡乱地往自己身上套,又把天蓝色的那条嫌弃地丢到自己头上盖住,他拿下来套好,手指往后灵活地打了个结,薛洋却不行,胡乱摸索半天不会反手打结,就说道:“过来帮我系一下。”

     “转过来。”晓星尘笑道。

    薛洋乖乖地转了个身,修韧分明的手指还不服气地在那系结,晓星尘的手顺着两条系带过来,恰好在绳端处与薛洋的手撞在一起,就问道:“你要不要顺着我来一次?”

      “好啊。”薛洋回他,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。

      晓星尘滞了滞,牵握着他的手开始打了个蝴蝶结,其实很简单,两步就能做好的事情,但莫名地,他却觉得这个结似乎系了很久。

     结系好了,薛洋满意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围裙,先洗了手,才道:“要我帮什么忙?”

    “淘米煮饭。”晓星尘把刚买的米塞给他,笑着问道:“这个应该会吧?”

        薛洋愣了愣,随即嗤道:“当然会。”他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,后来被一户人家收养,虽说家里一直有请来的阿姨专门煮饭做菜,但这些事又不是没见过,依葫芦画瓢也总能画出个形来吧。

      薛洋家里的厨具几乎没怎么动过,现在要开火还得先把灶台这些清理一遍,好在两人合力清洗也用不了多久,整理完后,薛洋有模有样地在一旁小池滔米,晓星尘则在旁边那个洗手池冲洗蔬菜,偶尔侧头看薛洋一脸认真的模样,便忍不住心里发笑。

     “可以了可以了,再洗下去营养都要给你搓没了。”晓星尘侧头笑着看他。

      薛洋双手抓着把米正搓洗地起劲,听到这话便停下动作,狐疑着问道:“真的?”

       “嗯,先把外面的水擦一下再放去煮。”晓星尘指着内锅上的水珠说道。

       薛洋耸耸肩叹道:“果然是经验老道。”这样起码他不用担心晓星尘做的饭跟小瞎子做得那般难吃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他调好时间,又无所事事起来,就站在一旁看晓星尘切开虾背去那一条条细微的虾线,虾身晶莹剔透,晓星尘的手指盈白修长,这是个挺考究细心耐性的活儿,晓星尘的目光都凝在虾线上,是以没发现薛洋一直站在旁边打探,视线由手指延着袖口半卷露出的半截小臂滑上来,越过身上天蓝色的小碎花围裙和细白的脖颈,最终停驻在他专注认真的脸上。

       “……晓星尘,你穿围裙真好看。”薛洋啧啧两声,毫不吝啬地赞道。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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